“??!”

杜邦夫人目瞪口呆。老安达差点背过气去。

他见势不妙,忙挺身而出,代替大公子执行了出演一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的任务。

他拉着杜邦夫人的衣摆,故作天真:

“夫人,听安达大人说,您就是再造共和的大英雄——我可以摸摸您的枪吗?您能给我们讲讲革命的故事吗?”

两个成年人都松了口气。

最终,杜邦夫人把他抱上膝头,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

他其实压根不在乎元帅在说什么,也不关心什么“革命”“帝制”“共和”。

帝制并未给廷巴克图的苦难增一分颜色,正如共和并未给廷巴克图带来繁荣,却带来了军事税和抽人头的征召——

他觉得屁股底下要坐出茧子来,恨不能立刻跑掉。

他知道,安达平章正以一种格外意味深长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从前并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一直以来,安达平章比较关注他那个过目不忘的姐姐,而他是饶来的,属于陪太子读书,不能入其法眼。

姐姐私底下告诫他说,维持现状最好,不要渴求让老安达关注到他。

可现在情形好像不大对,他好像被注意到了……

他是故意的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么做是正确的吗?他更加不清楚。

比起联邦未来的事业,他还是更担心自己明天的处境。

最终,海拉·杜邦告辞离去。

离别之际,她轻叹了口气,对安达平章笑说:

“这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安达。我们的时代结束了,为了联邦明日的白璧长城,请你克制自己,不要埋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