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云拔出军刀,猛地向裴行野脖颈刺去——

裴行野本能般躲闪,却已不及,好在多年重复性训练已将这个动作刻入骨髓,他抬手拔枪,不假思索地扣动扳机。

砰!佐藤云倒在血泊中。

裴行野:“?!!”

计划很完美,只是她的身体有些冷,有些虚弱。

她努力开口,不想要一个不完美的收场,必须把这些话说出口……

“行野,你、你为什么要朝我开枪呢?”

她像个孩子般用天真的口吻问。

裴行野骇然倒退一步,很害怕她似的。

“行野哥哥,你不把爸爸带回给我,我成全你。那就请你把我……带给爸爸吧。”

她感到脱力,声音越来越低,意识也模糊不清起来:

“我和他一起,为你而死,我……很高兴,就像芃芃姐一样……”

她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母亲,父亲,少年的跳脱的裴行野,总爱欺负她的坎特小姐,审视般注视着她、说“结局注定悲惨”的安达……

声影退去,她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温柔的海洋。

裴行野:“!”

……

他从层层叠叠的云端跌落下来。

坠落,坠落,不停地坠落,即将粉身碎骨——

“我说裴行野啊裴行野,你你你——唉!”

卢守蹊捶胸顿足:“现在不发疯了?老实了?他妈的,刚刚我问你在哪,你还给我跑出个大迂回,你当这医院是战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