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

女大公背过身:“行了,你走吧。”

秋田犬冲她汪汪叫了两声。

方彧突然说:“那您觉得,欧拉提督死得其时吗?”

女大公:“?!”

她淡淡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方彧:“没什么意思。我其实并不了解欧拉提督,但您一定很了解他。所以我想请教您,您觉得他死得其时吗?”

女大公沉默地注视她片刻:“艾德里安是个平凡的孩子,他和安达不同。”

“……一个平凡的孩子,只能被动地接受命运女神的镰刀,没有选择死亡时机的能力。”

“安达也没有选择死亡的能力——此时此刻,是您在裁决他的生命。”

“裁决?不,我是在帮未来的他选择而已——我了解他,如果他到了我的年纪,也一定会这样选择的。”

“为什么?”

女大公笑了:“你也很喜欢问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同类,方将军。”

“我们成长的环境是您无法想象的,我们思考的方式,也注定和您不同——”

方彧:“的确如此。但在某些方面,我比您更了解安达。”

“哦?”女大公饶有兴致地停下。

“当年安达在大学时,我上过他的死亡哲学专题。当年读了什么,我已经全都忘掉了……但他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

方彧深吸口气:“他是对着一个在作业里宣泄了自己多么失败、快要被退学的同学说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