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野眸光冷然一横。

安达没听清,揉着脑袋:“什么?”

法尔希德阴阳怪气:

“哦,下官刚刚是说狗——有些狗在主人身边太久,平素看起来乖顺亲人,其他人扔扔球,他也往回叼。可发起疯来要咬人时,连主人他都未必知会一声就咬,更何况是别人!”

裴行野冷笑一声:

“法尔希德准将又不是狗,居然这么懂得狗吗?我倒也听说过狗咬主的新闻,都是转过手的二□□,跟过不知道多少个主人,忠诚度当然会略差一点。也不能怪它们,天性使然。”

法尔希德:“从小养大的也未必牢靠。说不定早已咬过人,只是装得好。”

“哦?你亲眼见了?”

“您猜?”

“尊驾倒让我猜——有些夜枭天天窥视不已,或许已经被发现了呢?”

“哎哟,哪只傻鸟被发现了?您快告诉我名字。技术不过关,本领不过硬,怎么为祖国肝脑涂地六十年!下官这就回去扣他奖金——”

安达:“法尔希德。”

法尔希德鞠了一躬:“阁下?”

安达:“请你出去,而且别回来了,吵死了。”

法尔希德转转眼珠:“……自然,自然,打扰您休息了。”

他转身离开。裴行野垂眸叹了口气:“安达,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他……”

安达歪过头:“你怎么不发脾气?”

裴行野一愣。

“他说你是狗,早已咬过我。又暗示说我允许他监视你……你怎么不发脾气?”

裴行野苦笑:“难不成你还愿意看我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