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垂下眼,喃喃道:“的确是我的字……”

“——有人动了你的私人笔记本,是不是?”

方彧迅速回忆。那封信在她的光脑里,光脑装在抽屉里,平时能接近她的办公桌的……实在有很多人。

她审慎地说:“有这种可能。”

“去叫洛林来!”

谢相易回首撑住桌子,以指节用力敲了敲桌面:“阿加齐·帕蒂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可没出过这种事。”

洛林匆匆戴上帽子, 向方彧一鞠躬:“又怎么了, 阁下?”

谢相易:“她身边吃里扒外的人不少, 是时候清理清理了。”

洛林仍看着方彧:“提督?”

方彧低声说:“不用查, 内部审查搞得人心不定,我……我知道是谁。”

谢相易冷声:“你知道?”

洛林:“是谁?下官现在就去捉人。”

方彧摇了摇头:“唔,先不要打草惊蛇。材料他肯定已经送了不少,现在抓人又有什么用……我去向安达解释吧。”

她起身回到办公室,在屋内不住踱步, 琢磨着合适的词句。

——她一向觉得和安达沟通比较容易, 他很理性, 又很直率, 信息交流效率很高。

但此时此刻, 她这辈子没打过这样艰涩的腹稿。

拖到下午,方彧不得不拨通通讯,对面传来的却是阵阵忙音。

尝试了半个下午后,她结束无意义的行动。

“不接啊……那可难办了。”方彧苦笑着挠挠头,“难不成真的要我给您寄信吗?”

巴迪:“阁下,您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