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垂下眼睫,端起桌面上的相框——帕蒂笑眯眯看着她。
“阁下?”
方彧恍然:“谢谢,不用了。”
巴迪的泡茶技术也糟糕透顶,她不想喝。
次日,局势没有好转的迹象。
廷巴克图单方面辟谣无人相信,那封“公开信”依然纠集起一帮不满安达的失意者,打着方彧的名号反对远星政策,要求回到穆穆棣棣、火并走私的好日子。
“每日桑谷”则不失时机地发布了一则重磅消息。
“这个热搜又是怎么回事?#方彧吴洄私人关系?”
谢相易看起来要心脏病发作了:“你当年在玫瑰公国放走的那些人,那个领头闹事的半大男孩——是吴洄?”
方彧大吃一惊:“啊?”
谢相易怒气冲冲:“为什么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当时只有你见过他,你不还和他说过话吗?”
方彧哑然:“我真没认出来……玫瑰公国?放跑战犯?我干过这种事?我当年胆子就有那么大了吗?”
谢相易忍无可忍地咳嗽起来:“你——怪不得吴洄和我提起你总欲言又止——怪我,我还以为他有点喜欢你,这个王八蛋!”
方彧彻底哑巴了,吴洄——玫瑰公国?
在大统领指斥他叛逃的那段时间,他好像确实承认过,“小时候”曾偷渡到联邦,生活过一段时间,但那是为了“积累经验”,以备将来“为家乡民众之命运而奋斗”。
方彧弱弱道:“怪我,我该想到的。什么人会从联邦反向跑回远星啊……”
……
情形坏得不能更坏了。
安达不接她的通讯;“每日桑谷”一篇接一篇爆她的黑料,说她“熊蹲虎踞,独霸远星”;联邦的吃瓜群众又翻出了她八年前书砸舰长的悍匪行径,吟哦不绝,经典流传;有人借她的名义打反旗,还颇得了一些不明里就者的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