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野冷笑:“脸都撕成东非大裂谷了还想着缝皮么?现在放人也晚了。”

巴特蒙呆呆问:“……那、那怎么办?”

去你娘的,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办!

裴行野差点脱口而出。

是小安达嫉妒方彧背后作祟,是安达一怒之下扣押方彧又已读不回,是法尔希德暗地里变着法折磨她。

他对这些争权夺利、恩恩怨怨毫无想法——现在又来问他怎么办!

他忍着气:“不知道怎么办,就拖。先让兰波围城吧,围而不打,拖着呗。”

巴特蒙:“拖着?可是,喂,安达到底是怎么说——”

砰地一声,门被裴行野拉上了。

裴行野深深呼出口气,下意识往黑暗处走。

黑暗能保护他,至少先让他把面部表情调整得体——

法尔希德却从阴影里钻出来,不阴不阳地鞠了一躬:

“哎呀,当年意气风发、连下八千远星的小裴将军,也有消极怠工以拖待变的一天,真是令人感慨啊。”

裴行野微笑:“是谁推波助澜掩袖工馋,把好好一个继承人搞没了,以致今日,我心里清楚。”

法尔希德以滚刀肉的口气说:

“推波助澜,到底也得有波有澜。您不敢埋怨安达阁下,就冲下官发泄怒火,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