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易:“不在廷巴克图一带,倒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奥托吗?”

方彧哑着嗓子:“一,联邦内战,规模不小,如果让远星趁虚而入,此后合法性就存疑了。二,算算联邦现存的将领,卢守蹊、兰波都会躲事,德拉萨尔会死在前一战里,那么……裴行野会出来。”

她睁开眼:“凭裴在廷巴克图的威望,我担心廷巴克图人用脚投票。”

谢相易笑了:“您真是我们的宝剑啊。”

方彧弯了弯眼角:“宝剑也只是一把剑而已,需要在合适的时候由人从石中拔出。”

谢相易拔剑的时机不早也不晚——太早,他的权威不能如此牢固地扎入这片土壤;太晚,廷巴克图也经受不起长久围城的苦痛。

恰好的时刻,他挥剑而出。

至于那把剑……她自找的,无话可说。

谢相易笑说:“方彧,把物资交给居民吧。”

方彧歪过头:“不由你交?”

谢相易:“已经做了恶人,不如做到底。英雄的角色,还是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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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星历,新年。

德拉萨尔军团屡屡溃败的消息传入桑谷,而兰波不断申明自己已经“努力救了”,却越救越远离中心战场。

然而,众人却无心理会远星的乱局——

安达的病情急剧恶化,看起来终于要面对那道最终的命题了。

病房里,裴行野拍拍菲尔南的肩膀:“过去吧,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