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南:“那,兰波提督部可以拦截,为什么……”

裴行野平静地说:“兰波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躲还来不及哪。”

菲尔南一愣。

如果裴行野最终平定了方彧的话,兰波今天的观望避战,岂不是板上钉钉的罪状?

这样的行径,怎么能说是聪明呢?

——除非,方彧不会输。可裴行野毕竟是当世名将,就算方彧再厉害,他们怎么能肯定哪一方的成败?

他对战局一团雾水,对裴的举动却隐隐有了预感。

……只有一种可能。

菲尔南心底一惊。

……

泰坦号。

方彧抱起胳膊,站在星图前,自言自语:“裴部太快了,德拉萨尔又到现在没吃干净,按这个速度下去,我们会被裴在半路截住的,赶不到奥托了。”

洛林:“那会怎样?”

方彧四平八稳:“啊,如果被半路截住的话,局势会比较被动。看来不得不改变一下计划了。”

洛林:“裴行野不会真的想和您决一死战吧?安达的意思明明就是……”

“他自己倒是没必要和我决一死战。但廷巴克图和桑谷政府对峙了三年,怎么收场呢?总不能指望大家握手言和,然后各干各的吧。”

方彧平静道:“他是要替安达一党揽罪,给我,也给黎明塔一个交代。”

爱玛抱怨:“哼,只是把罪过揽到自己身上,用得着跑这么快吗?直接输了不就得了。”

方彧笑了笑:“战败而降和战胜而降,结果能一样么?他心存死志,也得为后辈的政治资源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