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我摔死吗?”陈蕤仍是十分友善的口气。

陈岂自觉丢尽了脸,涨红着脸说:“有你这样的逆女, 还不如摔死的好!”

陈蕤嘿嘿一笑:“哈!”

突然, 她回首一望, 冲着方彧和谢相易的方向粲然勾起嘴角, 一眨右眼——

方彧:“??”

陈蕤纵身一跃, 直接跳下高台。

“啊!”前排看着热闹、却不敢出声的贵客们大哗,躲闪不及。

陈蕤身形一晃,黑漆漆的靴跟堪堪踩住雪白桌布,以近乎反人体工程力学的腰腹力量,稳住身体。

她昂起头:“——那我偏不摔死,我还想品尝一下人类那苦涩的爱情哪。”

陈岂张口结舌:“你、你你……”

陈蕤四下张望,突然弯下腰,一把扯起雪白桌布。

几杯酒盏飞出,金黄或金红的酒液洒在贵妇的衣裙上,激起一阵更惨痛的尖叫。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陈蕤抓着红一块黄一块的白桌布,往身上一裹,像希腊式的长裙。

她潇洒地一甩头:“爸爸,你清醒一点,那个死基佬小公举怎么配得上我啊?”

安达岚川暴起:“你说谁是死基佬、小公举?!”

陈岂怒不可遏,说话磕磕巴巴起来,伸出一只手:“我、我、我告诉你,你和那个什么托尼还是亨利……绝对、绝对不可能!趁早和那个武夫分、分手!”

陈蕤毕恭毕敬:“好的爸爸,我马上就和亨利分手。”

陈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