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忍不住看向谢相易:“……”
她实在不能不疑心——这人长得太像谢公子了,倘若谢相易到了三十来岁,恐怕也会是这个样子。
她想了想:“谢,十七的平方是多少?”
谢相易再次皱起眉头,不满道:“你有病啊,我、我不喜欢……数学,好难学。”
方彧举起挂坠:“这是你爹吗?还是你爷爷?舅舅?叔叔伯伯?”
谢相易:“嗯……我数学考过不及格,不敢让人知道……只能自己给自己签名。”
方彧:“……”
傻掉了,但还没傻透。
——不知为何,对着不知所云、柔软可欺的谢相易,有一种趁人之危的罪恶感,好像做什么都是犯罪。
为了避免继续犯罪,她默默把挂坠塞回小谢公子的外衣兜里,站起身:
“我走了。”
偷偷摸摸溜出男寝楼,方彧把手懒洋洋地塞进裤兜里,慢吞吞往回走。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冷飕飕的——嗯,真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方彧打了个哈欠。
克里斯托弗忽然出声:“……您为什么不告诉他?”
方彧:“告诉他什么?”
克里斯托弗温和地说:“我们的事情,反正他也很醉了。”
方彧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何况,他也未必对我说了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