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曼一愣,旋即抬起手:“啊呀,还是算了吧,感觉好奇怪。”

方彧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压低声音,直接说:“富贵险中求,少校,你想不想再立一功?就是可能得违反一点儿……规则。”

被发现得判个二三十年那种。

弗里曼大为惊骇:“怎么了?”

方彧从怀中摸出试管,不由分说,塞进了弗里曼手里:“你最近要跑蓝母星附近的航线吗?带上它,送到考古所。”

弗里曼闻了闻,皱起鼻子:“这,这是什么呀?”

方彧想了想:“这里人多眼杂,不能说,总之是很贵很贵的东西。我时间不多,你考虑考虑,能不能行?”

弗里曼有点胆寒:“如果……不能行呢?”

方彧随口说:“那我就倒大霉了。”

弗里曼:“……”

方彧的黑眼睛温和而诚恳,让人觉得拒绝她是一种怪难为情的事情似的——一方面无法自抑地信任她,另一方面又无法自抑地想怜爱……或者帮助她。

弗里曼一狠心:“行吧,我拿着。”

方彧松了口气,站起身:“千万注意安全,少校,我得走了。”

说完,不等弗里曼开口发问,方彧的背影已一闪,消失在夜幕的车流中。只留下门扇开合带动的一阵旋风,吹过他的衣角。

弗里曼抓着手里的试管,心惊胆战起来,望着方彧离开的方向,虚弱道:

“……那个,我、我反悔了。”

方彧人影无踪,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他欲哭无泪:“跑得这么快,是不给我反悔的时间吗?!”

方彧已急匆匆穿过车流,奔向最近的购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