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不明白陈蕤有什么开枪的必要,但她只问:“死伤呢?”
“我打死了四个,算上之前一直互相开火,两边都死了十几个。”陈蕤说,“哦,呃,谢相易——”
她拖了个长音。
方彧无情地说:“哦,怎么?”
陈蕤用沾血的手套摸了摸下颌:
“是这样的,那群人不是像四舅姥爷家养的狗一样英明地识破了我们嘛?就骂我们是朝廷鹰犬,还像鹅一样嘎嘎叫着冲我俩开枪——”
陈蕤语速如蹦豆,又是狗,又是鹅,画面呼之欲出,就是没有重点。
方彧在一片鹅叫犬吠之中火大起来。
“不是叫你们跑吗?”方彧纠正道,“你跑了吗?”
陈蕤面不改色:“我还手了。”
方彧深吸口气:“……为什么?”
陈蕤:“他们的脑回路对我手部的短屈肌产生了电刺激。”
方彧默然注视着陈蕤:“……”
陈蕤大大方方地改口:“他们太傻,我手痒痒。”
方彧:“行吧……所以呢?”
陈蕤继续比划:“但谢相易并不是biu一声——中枪倒地的,我是说,因为我先听到biu一声,然后他扑通一声倒地了——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中弹了,但最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陈蕤说:“他没受伤,就是自己晕过去了——我刚刚把他交给医务员了。”
“哦。”方彧说不上来自己怀着什么心情点了点头,她不想再多问,“你等会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