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易一时忘记了发脾气,沉吟片刻:“裴提督也听到了,那他是什么态度?”

方彧:“说实话,他对一万个人有一万个态度,很难说啊。”

谢相易想了想:“是你自己想到去查航管局的名单的?”

方彧惊讶于他的一针见血:“……是裴提督告诉我的。”

谢相易沉默片刻:“我觉得已经很明白了。他在暗示你去替他揭发坎特——他想让坎特下台,又不能自己动手,这件事对他那种位置的人来说,太危险也太得罪人了。”

方彧没吭声,但并不很惊讶。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坎特下台呢?”谢相易皱起眉心,“他和坎特没有什么冲突。坎特小姐和他关系很密切……”

方彧摇摇头:“不知道,但是——”

谢相易搜索枯肠:“难不成他真的是觉得坎特品性恶劣,望之不似人君?”

方彧:“不知道,但是——哎,你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

谢相易一愣:“干什么?”

方彧不自然地说:“买、买点……什么。”

“买东西还需要两个人吗?你可以继续去找陈蕤。”

谢相易阳光灿烂地笑笑。

方彧像提防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身体后倾:

“唔……这个……如果我或者我们两个去买,对方恐怕不会相信呀。”

谢相易:“什么?”

“C……Cycling酒吧。”方彧心虚地不敢看他,“一位舞、舞女,她叫达芙妮·阿尔巴。”

谢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