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警觉地转过头。

方彧直接走过来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谢相易不无讽刺地说:“如您所见,我晕倒了,一无所知地晕倒了。”

“你在学校的时候不也打一枪晕一次吗?”方彧不留心地说,“也没见你住在校医院不出来。”

谢相易:“……他们说,在搞清楚我为什么晕之前,是不会放我走的。”

“还有挺有科学精神的。”方彧随口说,“那个,我必须和你坦白一件事……”

谢相易挑起眉毛,迫不及待地说:“您总算良心发现,愿意把您和陈中尉干的好事告诉在下啦?”

方彧一愣:“啊?”

“您还不打算告诉我?!”

谢相易腾地坐起来,有礼有节地发火:“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在您心目中的形象是不是有点儿太恶劣了些?您觉得我知道了会怎样——向奥托告发您吗?”

方彧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肯定会说,‘没有必要’‘自找麻烦’‘风险很大’……什么吧啦吧啦的。”

她无辜地看向谢相易,两人对视片刻。

谢相易深吸口气:“或许吧。但您居然宁愿告诉陈中尉这件事……您和她才认识了多久?”

方彧老老实实说:“……没多久。”

但刚刚在一辆出租车上短暂地深爱着彼此。

谢相易张开嘴好像还要说什么,方彧忙打岔:“我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坦白,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吗?”

谢相易丧着脸:“什么?”

她向谢相易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坎特和大公的私下交易——

从给裴行野当背景板听到的秘密,到从航管局拿到的名单,但略过了裴行野在花园里和她的对话。

方彧摊开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