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芙妮颤抖着嘴唇,虚弱地笑了:“方少校,您说话还是那样。像我妈妈念量子教经书一样……让人听不懂。”

方彧心情复杂:“谢谢夸奖。”

台上传来经扩音后略带机械感的声音:“下面请联邦军少校方彧介绍一下此次平叛的具体状况,并回答问题。”

达芙妮抖得更厉害了。

方彧安慰地拍拍达芙妮的手背。顿了顿,又不疾不徐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只西瓜头面具,慢吞吞地替她戴上。

“到我们了。我临时买的,只有这样的……可不是因为你说我像西瓜头。”方彧说。

达芙妮泪眼汪汪地隔着西瓜头望向方彧:

“我知道您不会记着我讽刺您的话的,您人好。”

方彧拉着她,走到聚光灯下。

记者会开在大清早——底下的记者本来十有八九出神的出神,打哈欠的打哈欠,突然见方少校拉了一个面具女上台,都精神为之一振,射出八卦的精光。

方彧摊开资料:“关于平叛的过程,除军事细节无可奉告外,其余的内容我已按规定全部上传到共享云端,各位可以自取所需。”

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比之一次无意义的内部斗争,我觉得这位女士能带来更有意义的内容。所以,我想把这部分时间交给她——谢谢。”

说完,方彧敬了礼,退后一步。

达芙妮求助般看向她:“……”

方彧冲她眨眨眼。

达芙妮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深深鞠躬。

“各位、各位记者朋友们好,我、我要向大家讲述的,是、是一件不大愉快的、可以说是悲惨的事情……当然,是对我而言悲惨,对他来说倒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