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半夜,她就接到了升任中校的通知。第二天一早,又接到了升任上校的消息。

如果奥托方面得知,这位被火箭提拔的校官曾扬言“要做人奸”,那恐怕不会很高兴的。

与她一同升职的还有谢相易和陈蕤,两人也同样被连拔两级,一起做了少校。

这种不常见的超迁似乎代表着奥托方面的态度,据陈蕤说,她父亲的意思是——

“我们早就对坎特看不过眼啦,谢谢你先发夺人,这一声叫得好!”

“现在我们已经向你抛出橄榄枝来,识相的就赶紧衔紧了狗嚼子,老老实实做我们的狗,别再乱叫啦。”

与此同时微妙改变的,还有网络上的风向。

当她升任中校时,网上还是一片海晏河清的欣然赞许之声。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成了上校,就有人开始质疑起她充当投机客的成分来。

有人言之凿凿地说,她必然是先得到坎特要倒的风声,这才冒着风险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也不想批评这个小姑娘什么,想往上爬是人之常情,人家也没违法犯罪,富贵险中求嘛”。

有疑似在这次提衔中被方彧挤下去的军官,在评论区直接破大防:

“军部算是完犊子了。老老实实在前线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打仗的大头兵多少年提不了衔,一天到晚活跃在娱乐花边的网红倒是几次违规提衔!”

还有人惆怅地写诗:“今冬的寒风啊/将我和她一同吹过/我在风中萧瑟陨落/她扶摇而上九天辽阔/这/是命运的错落!”

方彧合上光脑,神情也跟着惆怅起来:“……”

陈蕤笑嘻嘻凑过脑袋:“诗写得真烂——啊,太好了,也有骂我的了。”

她兴奋地撒开手,认真品读那篇骂她的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