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读完阅读材料了吗?没有吧?没关系,有些苦果是要到一定的时候才不得不品尝的,到时候不要因为这门课跳楼就行……”

跳楼?!

下方登时一片瑟瑟,人人自危。

“虽然是有关死亡的专题,但我不提倡你们过早实践。该来的迟早会来,没必要像赶集一样匆匆忙忙。”

众人:“……”

安达顿了顿:“哦,对了,上节课向教务举报我的那位同学……”

他的语气好像他知道是谁举报了他,只是按照规定装作不知道。

底下的同学脸色发青。

安达:“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想在我们的课程中掺入过多的道德评判,但教务委员会提醒我教学内容要首先‘以保护青年的心灵为目的’。”

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们已经这个年纪,还需要别人‘保护心灵’,那我们的教育恐怕走了岔路——打开书,上课。”

“……”

一片死寂后,教室内响起哗啦啦的翻书声。

方彧低声说:“……他还是这样,我想起被他支配的痛苦来了。”

谢相易:“其实,他对自己的学生最没顾忌,说过很多作为‘安达’原不该说的真心话。”

“不,如果你真选了这门课,你就会希望他多说点假话。”

……

安达涧山的课和他的文章一样,文辞古雅、内里尖锐,是裹着华美锦缎的量子炮。

下课后,学生们一拥而上,抢到讲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