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野转头望向舷窗外——那里是奥托的方向。
“安达涧山也这样说过。”
方彧:“……”
**
执牛耳者的后辈中,总容易出那么一两个不肖子孙。
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总想着重开。
安达涧山有这种想法其实不难理解——当年一门心思推翻帝政的谢诠,不也是帝国数一数二的大贵族吗?
方彧在路上走着,默默思索。
卢守蹊和欧拉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着走来,停下来打招呼:“方!”
方彧吓了一跳:“啊,二位阁下……”
卢守蹊一巴掌拍在方彧肩膀上:
“小方同志,太客气了,都是同事而已——那个,我知道咱们刚刚共事,会有点冒昧,但是,那个,今晚来我家做客怎么样?”
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方彧大受惊吓:“啊,这——”
欧拉:“别担心,这位提督已经英年早婚了。主要是他的夫人和千金非要见你——老卢,你不打起警惕吗?我感觉尊夫人准是爱上方准将了。”
“什么?”卢守蹊挠头,“本提督英俊威武、年轻有为……”
“方准将更年轻有为,还有尊夫人最喜欢的、宇宙一样的黑眼睛呢!”
卢守蹊更用力地抓头发:
“我也有黑眼睛,呃——再说了,埃莉诺说过,她是觉得对软软很有教育意义!”
方彧:“……”
“怎么样?”卢守蹊殷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