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个看起来不算穷凶极恶的匪徒,递给她一块木板,让她丢掉薯条和太阳,邀请她去拍晕船长。

……要加入吗?

方彧想起当年在风雪号上猛敲约翰逊脑袋的时候……

说实话,他的头颅敲起来质感很好。有节制的暴力,还挺有趣的。

能敲晕第一个,为什么不去敲第二个呢?这种事大概也是熟能生巧的。

她站了起来:“安达老师,我……”

方彧抬起右手行礼:“我愿意试一试。”

安达松了口气般笑起来,握住她的手。

她能感到他的手部很用力,似乎在借此发泄一些不曾宣之于表的情绪。

好在他力气不大,不至于像洛林或裴行野那样,让她担心被掐断胳膊。

安达歪头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流光溢彩:

“现在来拷问我吧。您已经说了这么多,您赢得了我的心——”

“该让我对您畅所欲言,希望您也能一样倾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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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和他说话很费脑子。方彧疲倦地想。

安达将她送出门外,在门口停住:

“并非我有意轻慢,您知道为什么今天要在这里见您吗?”

对于黎明塔的新老贵族们来说,接客的地点似乎是很重要的。而“我下属的姐姐家”这种地点……显然不够郑重。

方彧并不在乎“接待客人时是在自己的主宅还是乡下别墅”这种礼节,反正在奥托,她连一间厕所都没有。

她说:“您是不是稍微控制一下启发式教学的冲动?”

安达:“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人知道,非到不得已,宝剑要藏在鞘中。您当初是伊万诺娃元帅引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