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芃芃露出朦胧的笑容:“安达先生, 请不要那样看着我。”

她提起裙摆, 无声离开, 像一阵云雾。

在经过他身边时,她歪头轻声说:“行野今天非常生气。想一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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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看起来并不显山露水。

不知名的藤蔓爬了半墙,窗玻璃上每日更新揉揉雯寇口群抠抠群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都蒙着厚厚的绸缎,如果来者是一个对环境、气氛高度敏感的人,应当不难发现……

表面的清幽雅致背后,是死气沉沉的压抑。

像一具精美的棺木。

……或许,就是一个精美的棺材。

裴行野深吸口气,克制住反胃的冲动,摘下帽子,叩响大门。

一个十二三岁的漂亮女孩推开门,畏惧地瞟了他一眼:

“小裴阁下……老大人在等您。”

裴行野宽和地笑了:“还是那么怕我啊。”

“……”女孩立刻往后缩了一下,畏缩道,“他不让我跟你说话的。”

裴行野轻轻把那个字眼吐出:“他?”

用第三人称指代自己的主人,据说是极其不尊重的行为。虽然裴行野也不知道为什么。

女孩立刻意识到错误,吓了一跳,像是要哭了:“我是说老大人,我,我没有……”

裴行野失笑,柔声说:“别怕,只是你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这么说了。”

女孩惶恐地点点头。

安抚过女孩,裴行野径自入内。房间很暗,但他走得太多,早就不需要光来指引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