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兰波提督迎了上来,殷切道:“小阁下,方准将。”

“小阁下?”

顷刻间,安达从休闲模式的面无表情切换为工作模式的面带微笑,反问道。

兰波的脸色一白:“属下糊涂,说顺了嘴,请阁下宽宥。”

安达冷下脸,点点头:“通报进去了?”

兰波肃然:“是,阁下,那个白鸽会的大头鬼猖狂得很。属下按您吩咐,只通报了您的名字进去,结果他说自己‘忙得很’,哪有功夫见您这种——”

他嘴角抽搐,低下头,不敢往下说。

安达:“帝国余孽?”

兰波愤愤道:“一个提线大头娃娃,还把自己当成个玩意了!属下再三说了,他才拿腔作势地应允。”

专注于“找工作”的安达看来并不很在意这些:“方,你先不要进来。”

他转了转手中的保温杯:“听我喝水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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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威胁就直接威胁好了,为什么还要搞“喝水为号”,这种古老又戏剧化的把戏?

方彧虽然对安达这种幼稚行径不以为然,却只得充作唱白脸的角色,带着“五百刀斧手”,退到帷幕后。

安达挺正经地理了理领带,走进巴特蒙的书房。

“安达教授,你好你好!”

巴特蒙带着浮皮潦草的热情。

安达很守应聘者的本分,努力收敛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与巴特蒙握手。

他一旦去除了高傲这种元素,就显得有些内敛阴沉,好像时时刻刻在紧绷着、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