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白了吗?”
“您只剩一条路了,我为您指明它——您雇佣我吧,做我的代言人。”
每个字都是真诚的,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像是……威胁。
巴特蒙无声地在心里想,逼宫!这是换了一拨人在逼宫!
救驾,快来救驾……
他嘴里吐不出一个字。
安达见状,眉眼一冷,默默拿起桌上的保温杯。
他拧动瓶盖,螺旋在一节节脱开,伴随着嘎吱声,他冷淡地说:
“阁下,这没什么不好的,我不会干涉您太多日常性的事务……”
“一,您不要在工作关系外与某些人,不管是帝国的遗老遗少,还是陆银河之流,有太多的私下的来往。我会注意这一点。”
“二,战争时期,军部的预算,希望您批得麻利一点。”
安达容色沉静,端起水杯,好像他还在讲台上:“三,裴行野元帅接管军部。”
巴特蒙:……我去了,我去了。
怪不得……方圆十里的鸡都吓得不敢叫了!
话音未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大门一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团团包围了他。
然后,一个橐橐的靴跟叩地声响起,比之先前的整齐划一、铿锵有力,这个声音有点懒怠拖沓。
方彧弯腰从门后钻出。
她向前几步,从腰间拔出配枪,虚叩着扳机,一回生二回熟,指向总长阁下。
巴特蒙:“……”
方彧:“……”
巴特蒙想起刚刚自我发挥的精彩桥段,什么泪眼汪汪的方将军之类的……对方多半是听了个全头全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