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为民本就看不上陆深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官位,如今看他竟带着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帽子,更是嫌恶得不肯前来打招呼,只当是不认识人,还转头就与一侧的邓夫人埋怨,“我当初就怎么跟了这样一个不知进取的上司?”
“为了讨女子欢心,竟是连儿郎的体面也不要了。”
“我真是为认识他感到耻辱。”
这样扎心的话传到沈书晴耳朵里,再联想到之前钟灵和谢允的话,沈书晴心里的愧怍再也抑制不住,化作了汹涌的泪意,她攥紧陆深的袖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第97章 她提和离了。
陆深垂下头,他睫毛浓密,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并不解释什么,只得寸进尺地将她抱了起来,招摇过市。
特意到邓为名跟前去打了一趟。邓为名不能再装蒜,毕竟是曾经的上司,该说的场面话还是得说,否则传出去该要说他不知感恩,这才不情不愿拱手道,“王爷,你也在这里啊,可真是巧啊。”
邓为名自以为自己做的够体面了,可陆深竟然直接无视他,旁若无人地从他面前过去,这叫他老脸没办法搁,顿时恼羞成怒道:“一个废物王爷,还真当自己是盘菜呢?”
邓为名说这话时,沈书晴已同陆深上了马车,但他特意扬高了声音,是以沈书晴听得真切,去看陆深的脸,却丝毫瞧不出不悦来,于是问他:“你都不生气的吗?”
陆深如实作答,“早在我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便料想到了今日的境况。”
他自小便通事,最是明白人情冷暖,而这些名利场上,最不缺的便是拜高踩低的人,他也知不到万不得已,没有放弃这份官职的必要,这不仅仅只是放弃了明面上的权利,更是放弃了一张强大的关系网,可他没得选。
他曾经固执地认为,哪怕是沈书晴,他爱到了骨子里,可一旦涉及到权力,真到了做取舍的时候,他虽会踌躇,但多半也会选择权力。
可真当命运将这个选择抛给他,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她。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我就那么好吗?”不知不觉,沈书晴已靠着陆深坐在了一起,两人之间只一只手掌的距离。
陆深伸出手去摸她的手背,软软的,暖暖的,是叫他安心的熟悉,见沈书晴并未拒绝,便直接将她的手背捏在手中把玩。
与对林墨的回答不同,陆深笑着说:“本王的妇人自是德容言功样样皆是无可挑剔。”
他的手很冷,不多时沈书晴便察觉出了他的动作,她并不习惯他这般揉弄她的手,但想起他方才在从前僚属面前受的委屈,又咬着牙生生地忍了下来,只眼珠子黏在他根根分明的手指上,希望他早点玩腻。
可他竟是不知疲倦,像是把玩着文玩一般,沈书晴生怕她再这般揉弄下去,将她的手盘出包浆来,是以试探地要将手抽回来。
可她才刚一动手,陆深竟然举着她的手到了唇边,而后将他薄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刹那间,一股酥麻之意窜遍全身,沈书晴瞪大了眼,结结巴巴道:“王爷,你,你在做什么啊?”
她太过慌张,以至于忘记抽回手,才给了陆深乘虚而入的机会,他竟然,竟然不要脸地吃入了她的食指,舌尖还在她指尖舔舐了许久,这是沈书晴记忆中不曾经历过的,现如今的她还以为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是以即便身子已软入他的臂膀,即便她几要承受不住地夹紧了双腿,还是竭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前胸,不住地摇头,泪花隐隐约约点缀在她泛红的眼尾。
陆深声音又暗又哑,“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儿。”
陆深将他清俊的面庞凑过去,他倏然眉头一压,与她四目相接间,蛊惑的声音响起,“从前你最喜欢本王如此对你,你当真一点也没有印象?”
从前的她喜欢丈夫这么待她吗?
不是吧?
沈书晴为曾经的自己难道难为情,更是羞红了一张脸,连连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会喜欢这种事。”
她是她父亲教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这般放浪形骸,委屈的泪水当即爬满了双颊,“定是你欺负我不记得了,这才编造谎言诓骗于我,我是我爹的好闺女,怎么会同你在马车上胡来?”
陆深本是想着她逐渐接受他的触碰,便想着试探一下她的底线在哪,也是想要看从前两人这般的亲热,是否会叫她生出一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