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将整个盛放嫁妆单子的锦盒递给他面前,“她给我添妆了,可她成婚我并无添妆,你说我要回她甚么礼好?”
陆深没想到钟灵竟会主动示好,这倒是十分难得,可想起谢允那个鼻孔朝天的性子,遂摇了摇头,“不必理会她。”
沈书晴不记得她与钟灵的渊源,只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以有些惆怅地垂下头。
陆深察觉出她的不安心,便道:“我会告诉母妃,叫母妃去周全,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深随意地将盛放嫁妆单子的盒子推回给沈书晴,却瞧见李照玉添妆的那只古萧,顿时掀起眼皮子看向沈书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道:“你知道你表兄为何赠你萧吗?”
陆深可是记得大佛寺那一日,李照玉用萧吹奏她最喜欢的那曲《寒山渡》,心中始终难以释怀。
沈书晴哪里知道啊,她失忆了,也是成婚前几日李照玉来添妆,她才知晓她还有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表兄,那个表兄有些奇怪,只放下这只萧就走了,甚至都不给她多说几句话,“我跟这个表兄不熟,他好似不善言辞,添妆后就离开了,连娘亲留他用午膳,他都不肯。”
听到“不熟”两个字,陆深唇角那是亚也压不住,失忆了也好了,从今往后就只记得他一个,失忆了好啊。
“你那个表兄是我曾经的下属,是个极好的人,想必那日是有要事在身,你别同他计较。”他可不会蠢到在她面前说李照玉的坏话,非但如此,他还得说尽他的好话,方才显得他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