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沈书晴只注意到“曾经”二字,顿时垂下头,怯懦抬眼去瞧他,娇声道:“对不起啊,都怪我,害你丢了官位。”
陆深放下手中的书册,压平了唇角做苦涩状,“瑶瑶,本王如今无所事事,成了一个废物王爷,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沈书晴连连摆手,“王爷本是朝中泰山北斗,因妾身才一朝跌落神坛,妾身怎会嫌弃王爷呢?妾身心疼王爷还来不及呢?”
陆深眸色深深看不清任何情绪,郑重其事道:“可本王如今没了官位,正所谓坐吃山空,往后本王怕是供养不起你如今的富贵日子,即便如此,你也不介意吗?”
沈书晴将那个盒子推到陆深面前,豪气干云道:“我外祖给了我好多嫁妆,大不了我养你啊!”
陆深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又想起从前他在葫芦巷演过她的外室,当即从善如流地随意拉开她的嫁妆一看,就那十来个矿山也怕值个几十万两,再往后拉,却只有些值钱的铺面、庄子,还都是金陵的,再其他就是一切物件了,真正能够决定民生大计的药材、粮食商行倒是还捏在他自己手里。
真是个老狐狸,现如今还给他留了一手。
沈书晴见他漫不经心,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是以试探道:“这些嫁妆,够养活我们一家子了吗?”
她眸色清澈,紧紧抿着唇,认真中带着一丝忐忑,看得陆深心里发笑,她还真当他要她养不成,是以唤林墨将他的财物册子也搬过来。
光是登记的册子,就摆满了半个暖炕,陆深随意拿了个箱子打开,“这一箱子是王府库房的名册,你要甚么,直接叫林墨去取便是。”
“这一箱子,那是京城琉璃阁的账册,琉璃阁在京城共开了十家,每一家铺子月入一千两银子,往后你要做衣裳,直接找邱姑姑即可......”
“这些箱子便放在这里,等你看完了嫁妆单子,慢慢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