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方才脑海中,最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则是男子用布条将她绑了起来,极尽地勾缠,极尽地引诱,极尽地挥洒每一滴滚烫的汗水。
陆深双手被举过头顶,自然是他有意为之,否则以女子的力道,怎么可能得逞,他惹了她生气,她做甚么他皆只有受着的份。
即便知晓她可能想要玩些花样,当他将自己的双手束在一处,陆深还是没忍住出声,“你这是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沈书晴倒是想,可她真的也只想起了床事,一想起这一点,她又面红耳赤地难为情起来,“不是说了,你咬我,我就会想起那种事?”
陆深了然,她的妻旁的没想起,但是想起这些不三不四的事,当即笑出了声。
这听在沈书晴耳里,就是嘲笑了,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扯开了他的胸膛,想着记忆里孟浪的自己,胆子大了一些,胡乱地摸了一把,恨恨地磨着贝齿:
“看在你服侍人还有点本事的份上,本小姐暂且相信你一回。”
“你是我的,若是下次再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不三不四。”
“我便再也不原谅你。”
说罢,沈书晴手指往下一揪,男子便难受地呼了一声,他双手一抻,轻松扯断衣带,将柔软的妻子揽在铁臂之上,另一手不停抵磨,至女子痛苦地蜷起脚趾尖,他才哑声道:“遵命,我的大小姐。”
第123章 贬妻为妾
沈书晴趴在陆深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他是她的男人,凭什么让出去啊。
可是还是有些膈应。
她转过汗津津的脸,抬眸看向男子峻拔的鼻梁,将她心底的介意说了出来,“你那个前妻,虽然与你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有夫妻之名,若只是她就罢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儿来,那是你们不曾和离之前生下的孩子,你预备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沈书晴的顾虑,陆深不是没有想过,他眯了眯眼,将她拥得更紧,“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叫你难做。”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陆深用过早膳,便披了雪狐斗篷往外走,这还是他来到陈家后第一次出去,沈书晴听见廊庑下的动静,在廊道里拦住了他,“你不是没有官职了?外头世道那么乱,你出去做甚么?待在家里不好吗?”
如今,流民还未散尽,三地的战事如火如荼,除却与回纥一战,因为陈十七的勇猛,算是胜券在握,其他的并没有胜算,即便有了充足的军饷,依旧还僵持在原来的处境。
自从沈书晴说出那日的担忧,陆深便叫林墨去镇北侯府递了话,要见一见伊兰舟,昨儿夜里林墨带信儿回来,说是约陆深今日天香楼一见。
“是伊兰舟,我与她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陆深本不打算告知她,怕她伤心难过,可她主动问起,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对于伊兰舟他坦荡的很,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想去。”沈书晴想自己去了解真相,虽然陆深给她的证据已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可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让人信服的呢?
尽管知晓她的出现,可能会叫场面更加混乱,可他现在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沈书晴能够相信他,不再跟他继续闹下去,他已十分满足,再也不敢忤逆她的任何要求。
“好。”说罢,陆深将自己身上的雪狐斗篷取下来,给沈书晴穿上,这件雪狐斗篷的皮子,乃是天山雪狐皮,是先皇在世时部落呈上的贡品,披在身上可抵御风雪之寒。
沈书晴并不知晓这狐狸皮子的来历,只觉得一穿上,登时就暖和了,见陆深牵着他往外走时捂着轻咳,便要解开系带还给他。
陆深压住她细白的指尖,“林墨,再取一件斗篷来。”
林墨听之,转身向内室,不多时另外取了一件斗篷来,穿上后两人相携穿过风雪肆虐的院落,去到了马车上。
马车是贤王府的马车,上面安置了一张坐榻,并靠窗的几个蒲团,坐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马车上又有炭炉,车厢厚实,坐在褥子上,再盖上一层毯子,并不觉得冷。
若是寻常,陆深便是在马车上,也会与她闹上一阵,而今竟然难得地捏着书卷,可眼光却并没有聚在书册上,沈书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陆深回过神,掩下心中的忐忑,将沈书晴一如以往一般揽入怀,“本王在想,等下见过伊兰舟,我们就在天香楼用膳,吃牛肉锅子如何,天气冷,暖和暖和身子。”
沈书晴近一个月在陈府,皆是些颍川的菜色,眼瞅着脸都圆润了几分,一听又要大口吃肉,连忙捂着脸拒绝,“不如吃山鸡菌菇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