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玉到的时候,陆深正在给钟灵斟茶,且将茶杯亲自递给钟灵,收回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以指腹摸了一下钟灵的手。
钟灵当即娇羞地垂下了脑袋。
李照玉咳嗽一声,待钟灵收起那副碍人眼的扭捏劲儿,这才问:“敢问王妃在何处?”
沈书晴去到葫芦巷,倒是难得的平静,没有再流泪,也没有过多的向红菱控诉陆深,因为不值得。
在这里平静地度过了两日,第三日时,葫芦巷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照玉来的时候,沈书晴斜依在临窗大炕的凭几上,这几日她只觉得懒懒的,总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表兄,是他让你来的吗?”
沈书晴以为是陆深让她表兄来当说客,说服她原谅他,于是先发制人,“表兄你不必劝我,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李照玉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分明陆深从前待自家表妹是极好的,为何如今要抛下即将临盆的妻子,与那钟小姐在王府明目张胆地看戏,有说有笑。
却原来是两夫妻吵架了,可即便吵架了,也不能抛下即将生产的妻子不管啊,就不怕气出个好歹?
李照玉倒也不敢拿这事去刺激她,只苦口婆心劝道:“这个婚事,当初是你一力争取来的,怎地才一年不到,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想起钟灵在王府,那一幅在陆深面前的娇俏劲儿,李照玉就是痛心疾首,“你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子,便是再如何生气,也不应该别处而居。
这不是给其他女子可乘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