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淋了一场雨吗?
怎地就感染上风寒了,莫不是玉做的人?
没办法,总不能将一个昏倒的人直接轰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世人该如何评价陈家?
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家外孙的亲爹,难不成还真让他死在这里?
遂陈望舒好生忙活一番,又是吩咐去抓药,又是吩咐去熬药及安排下榻的院落,等回到翠玉居时,见沈书晴的屋子灯已熄掉,便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想着明日告诉她这事儿也不迟。
哪知陈望舒才刚一进屋,一道黑影便自东厢面向花园的那扇半阖的支摘窗窜了进去。
陆深一身青衫,凤眸长眉,此刻鹤骨松姿出现在轻纱慢舞的闺房当中,哪里还有方才在宁远堂的病弱公子模样?
“瑶瑶,你骗得为夫好苦!”
也不知是陆深的声音,还是被他带入室内的花香,沈书晴鼻尖动了动,接着她翻了一个身,露出茶白轻纱寝衣里单薄的肩脊。
或许是陆深方才的动静,吸引到了婢女碧心,在门口敲门,“小姐,你睡了吗?”
陆深本是站在床前,此刻却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春凳上,褪去黑皮皂靴及雪缎袜后,牵起纱帐翻身上了床榻,此刻刚入秋,沈书晴身上仅盖了一层薄薄的丝被,陆深轻轻一扯,其婀娜的身姿便在薄如蝉翼的寝衣下若隐若现,看得男人喉头一紧,险些忘记将薄被往自己身上遮挡。
幸好碧心以为沈书晴睡着了,方才或者可能是她幻听,摇了摇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