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不敢上前,却并不妨碍她们炙热的目光始终锁在陆深高大的身躯上,直到他的身形进入戏台子对面最正中的包厢,众多夫人小姐这才恍然大悟。
这小生是看不上她们那点子富贵,转而投入了更加权贵的妇人的怀抱,全场女子的妒忌加在一起,只怕够沈书晴喝上一辈子的酸醋。
可沈书晴这个当事人,却丝毫没有享艳福的心,反倒是还十分心惊胆战,只因陆深不仅方才用这出新改的戏敲打了她一番,如今还掏出一只兔子模样的玉佩递给她。
沈书晴起身,忐忑接下,往眼前一瞧,背后竟然还有个“瑶”字,到真真是和从前她那个碎了的平安玉一模一样,她霎时不知如何是好,这厮到底想干嘛,遂那质问的目光看他。
陆深将他那带着戏装的俊脸凑近,此刻他的青丝绾在头顶以发带束起,是时下书生爱梳的发髻,越发显得面如冷玉清俊不凡,但沈书晴知晓这不过是个表象罢了,是以戒备地绷直了背脊,“你,你想干嘛?”
陆深视线下移,落在她手里捏着的兔子玉佩上,眼神转暖几分,勾唇一笑,“从前为夫摔碎你的平安玉,今次为夫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玉碎了皆可以重来,我们也重新来过好不好?”
他这是何意?先是唱了一出戏吓唬她,如今又给一颗枣?这套路怎地莫名让她想起上一回,他先是吓唬她要将她赠与旁人为妾,后来又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卸到林墨身上,反倒是述说他为了拒绝这事做了多大的牺牲。
可她不想和他吵架,并不想激怒他,如今她受制于人,激怒他没有任何好处。
只这般静静站着也不说任何话。
陆深见他这个模样,却是急了几分,他捏住她的肩,低下头,“瑶瑶,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为夫一个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