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打着王妃既已经回王府的理由,想要太妃回宫继续作为软肋拿捏陆湛,可太妃含饴弄孙惯了,哪里舍得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皇宫,难得地驳斥了皇帝,“皇帝若是硬要我老婆子回宫,不如干脆赐我老婆子一杯毒酒。”
毕竟是长辈,且皇帝先前已同意人贵太妃离宫,怎地又要将人叫回去,这一次朝臣也不认可皇帝,皇帝自觉没趣,此事便也罢了。
沈书晴知晓贵太妃与陆深不同,是个良善之人,是以并未迁怒于她,得知这件事后她暗卫贵太妃,“母妃可真厉害,连皇上都拿你没法子。”
贵太妃便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了堂屋里的扶手椅里,说起了从前在宫里的那些事,最后总结陈词道:“皇帝留我在宫里,还不是为了牵制深儿。”
本是想同她说一些这些年陆深的不易,好叫她能多谅解陆深,她期盼他们夫妻早日和好,只她一提起陆深,沈书晴便垂下了头,是个不愿意多谈的态度。
两人一从颍川回来,至今已有一月,却从不见两人单独相见,更不必说同房了,贵太妃曾问过自己儿子,陆深总是支支吾吾不答要领,而自己儿媳妇也是不愿意说一个字,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捏着沈书晴的掌心,与她好言相劝道:“书晴啊,我知道我这个儿子,性子不是很好,但有一点母妃是肯定的,他心里是喜欢你的,很喜欢。”
沈书晴依旧一脸木然,并不答话,心里却是嘲笑:他不过是喜欢他自己罢了。真正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见贵太妃还要说,她干脆站了起来,去到院子里从奶娘手里将襁褓里的婴儿抱过来。
婴儿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沈书晴忍不住用手去捏他的脸颊,“娘的好孩子,你快些长大。”
你长大了,娘亲便再也没了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