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陆深冷瞳划过一抹异色。
他将覆在簪尖的手下移,包裹在了沈书晴此刻因为伤心而薄凉的手上,而后在沈书晴惊诧的目光中,他将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左胸,“是否只有本王一死,才能证明本王的清白?”
说罢,他将捏着沈书晴的手,不及沈书晴有任何的反应,便将簪尖刺入了他的胸膛。
簪尖又细又利顷刻间便刺破布料与肌肤,深深地钻入他血肉,殷红的花自他那月白的锦袍绚丽地绽放,刹那见便将他的胸前的衣襟染出一片骇人的红。
倒在冰裂纹地砖上之前,陆深终于看到了女子眼里闪露的懊悔之意,以及那久违的为他而流落的泪,他牵起发白的唇角,笑得却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放松,“瑶瑶,真不是我干的。”
陆深在想,他这一生赌过很多次,每一回皆能够赌赢,也不知这一回老天会不会眷顾他?
钻心蚀骨的痛自胸腔扩散自四面八方,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痛,他知晓这是死亡在向他逼近,些微有些后悔,他还没有安顿好他的妻儿老母呢。
但眼皮好重,脑子钝痛不止,他已是再也支撑不住,闭眼之前他看见女子扑在他的身上,扑簌簌的眼泪夺眶而出,是为他担忧而落泪。
意识昏迷之前,他浅浅地勾起了唇角。
“林墨,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