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晴从未想过他会用自这样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清白。
那可是心脏啊,真是个疯子。
可一想到这人呢从前的所作所为,又觉得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直到此时此刻,沈书晴这才相信这件事的确与他无关,当初在江面上,那个宁远自己去死也要让她独活下来的男人又活了过来,那几日在农户家为她做煮夫的男人活了过来。
可......
沈书晴垂眸觑了一眼躺在地上,胸前染了一片红,以及那地上淌下的一滩血,更多的血液还在汩汩往外冒的男子,她甚至不敢去触碰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怕他真的就此撒手人寰。
只撑着手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任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林墨,林墨,快叫太医啊。”
林墨本是在西厢指挥几个小太监收拾屋子,王爷今日晨间交代,到时候将西厢最大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小郡王做书房用,自家主子要当他的第一个先生,他还让在小郡王书房的隔壁收拾一间绣房出来,说是万一王妃过来看小郡王,无事之时或许可以在里面做一些绣活,她已经好就没有给他做过针线了。
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下意识去摸了一下那个曾经在葫芦巷书房绣篮里翻出来的荷包,尽管当时已经发霉腐烂,后来清晰干净过后,一直被他带在现在,如今早已是破旧不堪,他多次叫他换一个带,却总是被他无视。
他甚至还记得他说这话时,分明晨间说起这事时,面上的委屈与期盼鲜活犹在,怎地转眼间就躺在了地上?
心脏上还插了一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