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生死不明,她的孩子还不曾满周岁,她也不能有事。
等粥做好,遥儿到底是睡了,沈书晴将红菱留下来照顾遥儿,将小米粥装入瓷盅,提在食盒里去了前院。
陆深还是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不过却是在昨日夜里,被沈书晴给他换了干净的寝衣,没了事发当时的可怖,可他面色发白,唇也发白,依旧没有一丝血色。
沈书晴去摸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烫,这才稍微放心。
又见他半只手露在外面,便要将他的手给塞入被褥,却捏上他的手腕时,指腹传来濡湿感,垂眸一看,是他手腕上伤口,浸透了包扎的素色棉布,顿时忍不住又落泪,那伤口是她亲手扎的。
正这时,站在窗外的林墨,透过窗户缝隙,悄悄地注视着沈书晴的一举一动。
这两日但凡沈书晴一靠近陆深,他便要亲自监督着,那一日他不过一会子不在主子跟前,谁能想到她竟然就敢对主子出手。
他实在是有些后怕,只得这般暗中监视她。
只他才刚听到她的哭声过来,就看到王妃低下头,吻上王爷手腕上包扎伤口的棉布。
“陆深,我如此伤害你,你醒来过后,还会原谅我吗?”
“我险些将你杀死,你定然不会原谅我了罢?”
“你便是不原谅我,也得醒来后当面同我说,我不允许你一直躺在这里万事不理地躲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