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干脆拒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是不是又想借着机会接近我那好女婿?”
陈映月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很多,自己从前的确是误入歧途,遂眼泪婆娑地哭了起来,“我只是想当面同五姐姐道歉,以及说一声谢谢。”
道歉是为抢姐夫,谢谢是为此次帮她争取位份。
可陈望舒早就不再相信她,只道:“你五姐姐帮你不是因你是陈映月,而是因你是陈家人。”
“从今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却说钟灵本也是不愿意嫁人的,奈何她这一胎得来十分不易,可以说是枯木逢春,她怕她这孩子再没了,这辈子恐是再无做母亲的机会,是以这才同意了下嫁谢允,然则竟不想还只是一个平妻,后来得知是陆深从中作梗后,又得知了陈映月与沈书晴的关系,自是以为陆深是为了妻子才针对她,对沈书晴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
“这个贱人,就这般见不得我好。”
但其实陆深只不过言明了如今的立场,他们所成之事需要那些旧时世家的支持,他若执意要将陈映月贬妻为妾,便得罪了颍川陈氏,在陈郡谢氏手里也讨不了好,做亲不是做仇,强求来的亲事不会长久。宁远侯思索过后,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并没有人逼迫他。
却说这一日,陆深下值后,不见妻子,便问贵太妃。
贵太妃答:“书晴回娘家去了,听闻陈十七来了金陵。”
陈家人口众多,陆深一时没反应过来,便问:“这陈十七何许人也?”
红菱抱着遥儿过来,随口答了一句,“听小姐说,是颍川陈氏下一任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