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看了良久,薛竹隐还没有发现他,而是又从头到尾把信看了一遍。
顾修远忍不住出声:“看什么看得那样入迷?”
薛竹隐下意识地把信藏进抽屉,抬起头来淡道:“不过是陈先生从岭南的信罢了。”
信里说苏泠烟到岭南陈先生在的贺州了,除了吃的穿的差一些,其他都很好。薛竹隐捧信细读的时候,手微微颤抖。
被林穆言关在笼里的小金丝雀,如今跃进海阔天空。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顾修远见她见到自己又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同那日与梁楚谈笑风生简直判若两人。
刚刚她的回答也是态度警惕,回答敷衍,看信看得这么开心,难不成那信是梁楚寄来的?
顾修远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道:“薛侍御现在还是我顾家的媳妇,最近京都有风言风语,说你和梁楚走得很近,还望薛侍御不要坏我顾家的名声。”
薛竹隐冷笑一声:“我与梁楚一个月不过见了三回,可比不上指挥使日日流连丰乐楼,想要教训我,先请指挥使洁身自好,谁坏谁的名声还说不定呢!”
顾修远气得瞪她:“你明知道我去丰乐楼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她不关心,他又何必巴巴地上赶着解释。顾修远不再说话,转过身背着手看窗外的竹林。
薛竹隐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