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转过来,随意地靠在窗台上,傍晚的夕阳洒在他的头发丝上,更添几分少年气,看得薛竹隐一时晃了眼。
他解释道:“府里的马都被牵去配马鞍了,我搭你的马车进宫。”
薛竹隐定了定心神,疑惑地问:“今日不是还有宫宴吗?明知要用马的日子,怎么挑在今天去配马鞍?”
顾修远手一摊,语气无辜:“可不是我干的,顾叔干的。”
薛竹隐了然,顾叔是看她和顾修远没话说,想法子撮合他们呢。
可惜强扭的瓜不甜,她与顾修远彼此都无情意,就算顾叔有意撮合,也难培养感情。
薛竹隐把抽屉锁上,起身与顾修远一同下楼。
顾府门口,顾叔命仆从挑着礼物,见从门口并行而出的两人中间宽得能塞下第三个人,替他们打圆场:“公子近来老是喝得酩酊大醉,夫人多劝劝他。”
薛竹隐瞥顾修远一眼,淡道:“他自个都不爱惜自个的身体,我为何要劝?”
顾修远抱臂,语气抱怨:“顾叔,你就是多事。就算哪天我死在大街上,怕是有的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十足,把顾叔怼得够呛,顾叔摆了摆手:“罢罢,老奴不该瞎操这个闲心。”
马车走到一半,转到人略少些的安和街。薛竹隐和顾修远一个静坐看书,一个靠壁养神。
车外传来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猛地向右偏离,薛竹隐一时没坐稳,身子向右歪去,顾修远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