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在上首坐下,无心用饭,单刀直入:“今日高大人说的,和谈结束后,开城门投降,可是真的?”
宁州太守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但大人要保我宁州太守的位子。只是现下何必不愿和谈,是一大阻碍。”
薛竹隐眼神犀利:“明明高大人才是一州之主,却被何必强压一头,高大人没想过取而代之?”
宁州太守脸色凄苦:“他有昌吉寨的精兵,那些人简直是悍匪,又有罗春支持,我哪打的过他。”
他一个到了花甲之年的长者,何必还没到三十,对他呼来喝去的,半点敬意也无。
薛竹隐循循善诱:“收复宁州以后,昌吉寨的力量定然是要削弱的,届时高大人仍稳坐宁州太守的位子,高大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解决何必,促成我们的和谈?”
宁州太守的瞳仁缩了缩,筷子惊得掉在地上:“这不行,他凶残得很,我这是找死。”
“卑职愿一试。”周铭突然出声,半跪在地,向他请命。
“那也不行,何必知道是我干的,会把我宰了,尸体吊在城门上,不行不行。”宁州太守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连声拒绝。
薛竹隐对他的一味懦弱感到不耐烦,说道:“这件事不用你出面,你把周铭借给我当护卫,再让周铭去干,何必会以为是我干的,”
侍女给宁州太守换了双新的筷子,他举着那双象牙筷,茫然地呆在原地。
薛竹隐催促他:“周铭愿意去干,我也愿意承担,你坐享其成,有什么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