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隐看着一桌子的其乐融融,桌上每个人都在为她和顾修远开心,对比三年前不过是虽声势浩大但不过是走个流程的婚事,她还是喜欢这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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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竹隐沐浴完出来,头发洗过湿答答地搭在肩上,用一块巾子包着。
顾修远盘腿坐在床上,冲她拍了拍床榻:“过来我给你擦擦头发。”
好似三年前。
她拿了一本书过去,乖顺地在顾修远身旁坐下,趁着这个时间看会书。顾修远跪在她身后,把她的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他手劲大,不过一会儿她的头发已经不淌水了,他又擦了好一会儿,让头发到半干的状态。
把湿了的巾子挂在一旁,顾修远抽掉她手中的书:“别看书了,睡觉吧。”
她年少时勤奋,总觉得有好多的书看不完,养成了夤夜看书的习惯。后来失眠之症愈发严重,有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索性越熬越厉害。
顾修远似乎很喜欢在这点上管着她。
她刚从岭南回来,人也疲乏,有心要早睡。把书放到桌上,要熄灯时,顾修远拦住她:“别熄床边那盏。”
她好奇看过去,哑然失笑。
床边点的是一对龙凤花烛。
顾修远眼里透出几分狡黠,冲她扬了扬眉:“喜事不让办,我就点花烛,权当是洞房花烛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