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瑞一时语塞,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那你说,太清宫要不要建?建太清宫的钱哪里来?”
薛竹隐一时哽住,修建太清宫是皇上在郭解的撺掇下发布的命令,她总不好说不要修建。
先皇无子,皇上是从宗室中抱过来的,许是因为这点,他在朝堂上一直话虚气短,登帝位二十多年无所作为,去年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在宋星川的劝说下开展变法。
这还不到一年,皇上有一天突然又在朝上说梦见自己的生父成仙,和先皇一起将帝位授予他。
为迎合皇上的梦,这大半年来各地出了不少“祥瑞”,郭解更是趁机拉了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道士,说是能与皇上生父沟通意念,更是劝说皇帝修建太清宫来供奉圣上生父。
为着这个,不仅宋星川被挤回老家,他所提出的变革之法也慢慢被废弃。
见薛竹隐无话可说,张瑞摸一把自己的胡子,得意洋洋地说:“薛大人若还认为太清宫不可修建,大可与我辈探讨探讨。”
薛竹隐张口还要辩驳,张瑞竖起一根手指:“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不和女子谈国事。”
张瑞晃手指的动作太过滑稽,满朝文武哈哈大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皇上见再吵下去薛竹隐怕是又要满脸严肃地说什么大道理,出来打圆场道:“朝会之上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当前修建太清宫要紧,农器税就重征吧。”
她抬头待要辩驳,皇帝已经把目光转向别处:“可有其他事需要商议?”
“臣有一事,故御史中丞苏朗之女苏泠烟受其父之累,现已没入和乐楼,辱没了苏御史的清名,官宦出身的女子入教坊,本朝还未有先例,臣以为是否应将苏泠烟于教坊之中提出?”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