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想要你锱铢必较的报答啊!
薛竹隐彻底恼了,拿出折颜廷辩的气势,与顾修远一本正经地讲道理:“我与太子一同长大,十几年的情分,我和你相识不过月余,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比对太子还亲吧?”
是啊,他不该,也没那个本事让薛竹隐对他比对太子还亲。
顾修远:“我错了。”
薛竹隐面色稍稍缓和:“知错就改,孺子可教。”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在山间小路上响起。
顾修远没话找话,试图缓和与她的关系:“我看竹隐内心善良,肯把那头骡子让给三娘骑。”
薛竹隐却不顺着台阶下:“这不过是小善,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那你觉得什么是大善?救命之恩?”顾修远颇有兴致地问她。
见他诚心发问,薛竹隐一板一眼地和他分析自己的看法:“把骡子让给农人,只能帮到三娘一家,下次若来一个四娘,我哪有骡子可给呢?这种善举就是小善;但如果能够通过民治让天下农人有钱寻医,看病方便,这才是大善。”
“所以你一直想要变法?”顾修远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也不完全是,大齐现在看着虽是太平年岁,君同民乐,但内里的问题不少,就好比一个人生了病,应该治病才是。”
顾修远不说话,摁着她的脖颈往下,迫使她低头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