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在看到顾修远的那一刻心生不自觉的欢喜,慢慢地就琢磨过来,顾修远来此地绝非偶然路过,一定是老周跟他说了那些有的没的。
还有他进屋的时候,脸色比她现在还差,他一定是把她和梁楚的关系想歪了,他凭什么这么想她!
她在丰乐楼越想越生气,碍于梁楚在,她不好发作,这会他居然还来傻乎乎地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怒斥顾修远间,一缕碎发被风吹着别在她眼睛上,薛竹隐觉得拨去碎发这个动作会影响自己的威严,任由碎发挡着眼睛,冷冷地抱臂直立。
顾修远忽然俯身靠近她,将碎发温柔地挽到她耳后,一一解释道:“那盘烤兔子虽不是什么珍贵的菜品,可我见你爱吃,才想都给你留着的,当时并没有想刻意拂你的面子。”
嗯……?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薛竹隐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心内飞快打下来要痛骂他的腹稿被她涂抹掉。
他接着解释道:“我现在在家养伤确实闲得很,想去瞧你是真的,也是担心你私下与梁楚聚会被别人瞧见有风言风语,所以才过去。
我知道同僚之间应酬交游是不可避免,但你毕竟已经成亲,能不能注意些分寸,起码不要让别人和你有接触。”
“什么接触?”薛竹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意上升,瞬间炸毛。
顾修远小心地问:“你们上楼梯的时候,他是不是揽着你的肩膀?”
薛竹隐想了想,发出一声嗤笑:“让我猜猜,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你在丰乐楼内最为熟识的就是曼娘,进屋的时候脸色那么差,她同你说梁楚揽着我的肩膀?所以你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要来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