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死了,仇家倒了,这个仇,看着也没那么必要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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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竹隐的马车出现在大街的拐角处,顾修远就迫不及待地站在门口看着马车一点一点靠近。
马车停下,一只素手撩开车帘,薛竹隐缓缓从马车中探出,顾修远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单手搂住薛竹隐的细腰将她抱下马车。
薛竹隐惊呼一声,又怕挣扎之下会碰到他的伤口,手只好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意识瞥向街上往来走动的行人:“你干嘛!你还受着伤呢!放我下来!”
老周在一边默默看着,倒是省了他搬板凳的工夫。
“竹隐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受伤,就可以这样抱了?”顾修远俊眉一扬,眼中似有碎星散落,“不过竹隐不必担心,我就是把你从这抱到尚翠轩也是轻而易举。”
薛竹隐无奈地笑,拍拍他肩膀:“不行,放我下来!”
顾修远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两人并肩往府里走。
“事情可办成了?”
“办成了,而且皇帝准许我回御史台了。”
“皇上他……可有在爷爷的墓前说些什么?”
薛竹隐顿一顿,想到皇帝在定国公墓前说的那番话。
若定国公真是被害,顾修远还要背负爷爷被害的仇恨和年少仰仇人之孙鼻息的懊悔,如今北国公死了,北国公府没落,向弱小的仇家寻仇未免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