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宰相郭解,虽是四皇子的外祖,今日也到场。
见薛竹隐来了,林穆言百忙之中给了个眼神,微微点头,便算招呼了,仍继续端着酒杯听尚书右丞关于秦原路边防的看法。
薛竹隐这些天去东宫虽然频繁,但她一直对林穆言避而不见,因她一向不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得知苏泠烟的事情后,一时不知道改如何与他相处。今日他忙着应酬冷落自己,薛竹隐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林穆言谈笑风生的样子,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她想起他十七岁的生辰,她和林穆言,苏先生,陈先生一起坐在苏先生家的畅园里,于竹荫下曲水流觞,赋诗唱酬。
那样隽秀斯文的少年,作起诗来字字珠玑,获得陈先生的赞誉也只会腼腆的笑笑。
她简直难以置信,林穆言这样一个温润斯文的人,会做下不孝不义的事情,把恩师之女囚禁在深宫之中加以虐待。
到底是什么时候,林穆言对苏泠烟起了这样的心思?
手心吃痛,她低头看过去,顾修远用力地握她的手心,示意她入座。
薛竹隐把手抽回来,和御史台的同僚坐在一块,顾修远挨着她坐下来。
今日的座次是按官阶来分,顾修远的位置比她还要靠前很多,薛竹隐这个位置都快到门口了。
她主动问道:“你不去同三衙的同僚一块坐?”
顾修远答道:“那两个老头子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