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随他去吧,本来她也打定主意要远离他,如今这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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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花厅前的池塘里,荷花开得七七八八了,花瓣在朝阳之下光彩绝艳。
薛竹隐让顾叔把早饭摆在水榭里,就着荷风送来的香气用饭。
刚把碟子摆齐全,顾修远衣裳齐整,大步流星地走进水榭,一言不发地在薛竹隐对面坐下。
他脸上不善,顾叔和秋云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坐下一同用饭。
薛竹隐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沉默地继续用饭,饭桌之上,只有碗匙相碰的细碎声。
今日的澄沙团子软糯可口,拇指大的一个团子,里面的红豆沙又甜又清爽,外头的糯米粉绵软不粘牙。
她忍不住多夹了几个,碟子里眼见着少了一半,她筷子再落下去的时候,顾修远埋头喝着粥,猛地伸出长臂把碟子抽到自己手肘边。
碟子在桌上划出一道清脆的响声,薛竹隐被夺食,骤然不悦,筷子还举在半空中,她毫不客气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修远方才抬头看她,语气无辜:“早饭你一半,我一半,各不相干,吃完自己的份自然就不能再吃了。”
说着,把桌上的碟子都分了一半,连笋丁火腿粥都被他一分为二,多出来的舀到旁边的空碗里,然后把盛粥的陶罐扒拉到自己身边,可怜的风鱼头尾分离,犹如隔了迢迢银河,在盘子里遥遥相望。
薛竹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收回了筷子,转头吩咐顾叔:“接下来一旬的早饭,除了笋丁火腿粥以外,其他的菜全部换成澄沙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