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未睁眼,也未动怒,只是问道,“你知晓自己在做甚么?”
“臣妾知晓。臣妾只是做不到眼睁睁看三位栋梁之才死于非命,陛下难不成没有生擒杜家余孽的胆量么?”
半晌,燕帝放下手,意味不明看向火光下雍容华贵的燕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学不会如何做位识大体的国母。”
燕后脸皮抖抖,不做答。
御林军得不到燕帝的吩咐,便任由谢砚书举着手牌松开马匹的缰绳。杜新伟面露凶光,恶狠狠推开晏霁川,“这个人质可以放,她不行!”说罢,杜新伟拽着宋锦安快速上马,扬长而去。
弓箭手战战兢兢,想对准刺客却发觉谢砚书一直护在后头,扭头去看燕帝,燕帝也不语。
灯火阑珊朦胧处,陈大人欲追谢砚书而不及,惘然四望。
宋锦安叫杜新伟粗鲁驼在马背,一路颠簸令她头晕目眩,却强撑不肯露怯,努力记着周遭的景色。杜新伟直奔城南废弃官窑而去,飞溅的泥水啪嗒撞在青石瓦之上。不知跑了多远,宋锦安终是滚在地上,忍住痛呼爬起身,叫杜新伟再次提起。
杜新伟前脚至,后脚官窑门口追上个人。他饶有兴趣欣赏着单枪匹马的谢砚书,笑道,“你助燕帝灭我杜家时可想过他连个女人都不给你?原我是想一刀送走宋五,但见你如此紧张她,我反倒不急着杀她。”
说罢,杜新伟粗糙的大掌慢慢抚上宋锦安的脸。
宋锦安还未动怒,谢砚书牟然动了,极快地挑飞两名刺客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