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河畔而行,波光粼粼。没有特殊节日的天楚河只能算得好看,却决计无法在晚上逛那般久。
宋锦安走到街头,已是瞧到先前商贩说的投壶所在,正聚集着不少人,都是互相比试着谁也不服谁。老板历来知晓如何吊起大伙的兴趣,特设彩头,说是能投百发百中者可畅玩今夜。宋锦安站在拉起的红线外,安静等着谢砚书去同老板说着甚么。
老板忙不迭收银子,扬声,“您要想赢可不容易。。"说罢,将一箩筐的箭矢抬到二人跟前。
谢砚书轻巧地勾起一支箭矢,于宋锦安侧目中信手投出,赢得一片喝彩。
同孔雀开屏般,他问道,“阿锦,你觉着我能赢么?”
宋锦安垂下眸子,“不知晓。”
谢砚书颔首,“我觉着能赢。”
另侧的男子气势汹汹同谢砚书较上劲,鄙夷,“你个弱不禁风的还同我比?”话语间一支支跟上,扔的是哐当作响,只晃得壶颤颤巍巍。
周围人拍手称快,笑称遇着对手了,各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要谢砚书多拿出些能耐。
宋锦安站在嘈杂人群里,看壶中的箭矢愈攒愈多,尤其是谢砚书前头的壶堆得满满当当。
“是这位公子赢了!”老板笑嘻嘻给谢砚书递上彩头,漂亮的手工木雕栩栩如生,“接下来赢家随意玩,玩到我们收摊为止。”
谢砚书接过东西,从容任行人自发让出块场地,只余他同宋锦安。
兔子面具后的眸子好似破冰逢春,须臾闪过到不真实。堆起的花灯琉璃色在谢砚书青衣上折射着绚丽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