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宋五?就在这屋,扭头便是!”周怀明邀功似得指着宋锦安站立的窗柩。
宋锦安微惊,复意识到夜色深沉,外头人该是瞧不清她的踪迹。
在她几息的揣测中,那深墨色身影逼近,马上人落地,脚坡得一深一浅。隔着面窗柩,宋锦安听得谢砚书的气息,竟那般急促。
半尺亮光点起,原是周怀明讨好地递上灯笼,这灯笼便将屋外人的神情照的分明。
宋锦安瞧见谢砚书。许久未见他露出少时天寒地冻无衣可添的那种窘迫与不知所措,还杂着几分哀到极致的惶恐。
后至的清然冷着脸赶走周怀明,自发隔开左右。
窗柩两端,他们看似挨得近,却连彼此发丝都触不到。孤零零的圆月好似宋锦安离开那夜。
刹那,宋锦安便分明。她没有大动,只垂下眸子。
窗外的声音抖得口齿不清,极低,“阿锦,你又骗了我一次。”
骗得他好生绝望。
宋锦安未推开窗柩,却知她的声量足够传至对方耳里。
“谢砚书,你还记得我说过甚么?”
哀求
闻言, 窗柩上的剪影央求似轻拍打门栓,谢砚书沙哑轻喃,“不记得了, 阿锦, 那些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