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宋锦安伸手抵住晃动的窗,“你记得的。”
她说得又快又重,每念一个字谢砚书的脸便白一分。
“我说,我若欺骗谢大人,便叫我同少时林鹤生生不复见。谢大人,你瞧,我骗了你, 这真好。”
‘哐当’声,是谢砚书发疯般地捶向墙面上带着裂纹的石瓦, “没有!你没有骗我,是我自己认错了!阿锦,你从未骗过我!”
“我骗过,直到今夜我都在骗你,我骗了你一次又一次, 我恨不得这一辈子用谎言远离你。”宋锦安说得残忍,几乎不带停歇, ”而且谢大人还祝我同阿晏百年好合,现下谢大人是来做甚么呢?:“
“阿锦!那不作数!你是我的妻!”谢砚书再也不想忍下去, 夺过清然手中佩剑, 欲斩在门栓处。
宋锦安厉声道, “谢砚书, 你若敢破窗,便是枉顾军法, 便是欲意轻薄于我!你这般做只会叫我更厌恶你!”
谢砚书手中剑刃在离门栓半尺处停下,他虎口生疼,一字一句,“阿锦,让我见见你,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宋五姑娘,发生甚么事你出来好生同谢大人说,害的我们大晚上都睡不着算怎么回事?”周怀明远远又绕回宋五屋前,嘴欠地嚷嚷。身边拥着几个人对此指指点点。
议论声传到屋内不得清静,宋锦安猛地打开门,在谢砚书亮的惊人的眸里抬手,外头不知何时蹲满士兵。
“今夜谢首辅擅闯军营,意图不轨,诸位理应拿下。”
周遭士兵目瞪口呆,你瞧我我瞧你,彼此推搡,谁都不敢去接宋锦安的话。
宋锦安直勾勾看着周怀明,轻笑,“周兄不是一向好大喜功么?今儿便是你立功的好机会。”说着,她一脚踢上周怀明,对方猝不及防便跌进清然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