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只觉得身后茶盏生捏碎了只,却半分停留的意思也无。撩起的玉珠帘子便一阵阵晃悠,撞击出清脆的铃音。
清然远远见着宋锦安走了,才进屋,讶异见着谢砚书徒手捏碎个瓷杯,虎口处全是碎片刺得伤。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宋,阿锦小姐总要有些时日想分明。”
“是么?”谢砚书低头瞧眼宋锦安坐过的地方,冷清得厉害。
“是。”清然咬着牙硬扯,“阿锦小姐现下心中带气,自然不会多理会您,等日后,阿锦小姐反应过来心中爱慕的是谁,自来会同意您的。”
“爱慕谁?”谢砚书稍侧目,面无表情盯着清然。
清然头皮发麻,“不是您么?”
谢砚书忽的想起晏霁川,那个叫阿锦允许陪在她身侧的人。猛地,他心跳得极快,喃喃,“晏霁川,常穿青衣?”
“是。”清然身为暗卫自然对此了如指掌,“晏霁川不仅常穿青衣,还最爱故作风流配枚雪白玉佩,做作得很。”
“还有呢——”谢砚书舔舔干涸唇瓣。
清然不明所以谢砚书对晏霁川突如其来的关切,还是本分答道,“有几分文采,常念叨做什么救万民于水火的清官,切,分明是个手不能提的病秧子。”